]窦容姗乱入马车引发的一系列情节,顾喜喜完全不想再回忆了。
尤其是慕南钊。
想到这,顾喜喜不由心头一紧,有些头疼。
她扒了他衣裳,看了,还摸了,只怕说的越多越扯不清。
既然慕南钊都不提了,还不抓紧翻篇儿等什么呀!
于是,顾喜喜端正坐姿,微笑直视慕南钊,“对,差点把他给忘了,那你接着说。”
对,就是这样,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般自然。
慕南钊哪能猜不透顾喜喜的小心思?
不过现如今,他反而不急于一时了。
说起来还应该谢谢窦容姗。
若非窦容姗那般咋咋呼呼,他还不知等何时才能看到顾喜喜些许真心。
这是顾喜喜第一次承认他们之间关系匪浅。
不管她是真的吃醋,还是看不惯窦容姗张狂,有意演戏教训。
对慕南钊而言,结果总归是满意的。
此刻他心头仿佛拢着一团春水,柔软绵长,又暖洋洋的。
连带着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比平时好相处了不少。
“景东的确是我的人。”
“不过要说起来,我对他也不算什么恩情,他家不过是先太后一党在江南作恶中的一桩罢了。”
顾喜喜问,“他因此要对你报恩,才效忠你?”
慕南钊道,“应该不止于如此,最后我让他亲手了结直接的仇人。”
“只可惜他早已因家族获罪没入内廷,身体残缺,家族离散均再难弥补。”
顾喜喜说,“既然沉冤得雪,他就没想过离开皇宫?”
慕南钊叹了一声,“我给过他机会,他家原有的产业,我尽力收拢回三成,全部交还给他。”
“他受不住世人的异样眼光,我还可助他隐姓埋名到别处去,他靠着变卖家产也可保此生无虞。”
“可他都拒绝了。”
顾喜喜了然,“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你。”
慕南钊看了她一眼,“你别看他那个样子,他干爹留下的人,只剩他一个还在御书房当差,足见他的机灵。”
顾喜喜有些感慨,“或许外面天大地大,他在意的一切都没了,只剩下对你的忠心支撑他继续下去。”
慕南钊道,“你倒像是感同身受。”
顾喜喜笑了笑,“猜测罢了。”
她穿书后,也觉得失去了一切,仅剩“摆脱女配命运”的任务。
可慢慢的,张婶、师父、石头、秦大嫂、钱村长、何景兰……
越来越多的人参与顾喜喜的人生。
在她身边重新构筑起一个新的小世界。
还有眼前这个男人……
顾喜喜头一次想到,自己其实算幸运吧。
这时,慕南钊忽然转过来,神色颇为郑重。
“以后在我这儿,凡事不必用猜的。”
“想知道什么就问。”
顾喜喜看着他的眼睛,那里面仿佛有着无形的漩涡,要将她吸进去,甘心溺毙其中。
她不由也认真起来,却是用玩笑的语气,“若我想知道的关乎国之机密,要你这位摄政王打破原则呢?”
慕南钊淡然道,“其一,你机敏又惜命,且唯爱种田。若是你说的那类机密,你非但不会主动往上靠,还生怕自己躲的慢了。”
“真是麻烦死了。”
最后这句他在模仿顾喜喜。